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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摘要] 从出生以来,我曾辗转生活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你若问我哪里是故乡?吾心安处,一路为乡。,苏州、湘潭、长沙。悠悠的江南水乡姑苏,同处湘江之滨的湘潭与长沙,这三座城市都遇水而生、依水而建、围水而居。
从出生以来,我曾辗转生活在三个不同的地方你若问我哪里是故乡?吾心安处,一路为乡。,苏州、湘潭、长沙。悠悠的江南水乡姑苏,同处湘江之滨的湘潭与长沙,这三座城市都遇水而生、依水而建、围水而居。
君到姑苏见,人家尽枕河。
古宫闲地少,水港小桥多。
夜市卖菱藕,春船载绮罗。
遥知未眠月,乡思在渔歌。
1974年,我出生在这方软水温土之上,并在这里度过了5年的孩提时光。苏州,是我的故乡。
幼孙承欢膝下,祖父母竭尽所能给了我所有的爱,一如这姑苏水乡,温润、亲切。这种爱滋养了年幼的我,这些美好的事物也形成了幼时我对于“美”的认知,在后来我的主持生涯中给予我无穷的灵感。
1979年,5岁的我离开苏州,来到父母工作生活的湖南湘潭上小学。至此,我已在湖南生活了41年,是地地道道的湖南伢子。
相比于之前在苏州的生活,湘潭的生活水准一下子就降低了。我的父母亲在建筑单位工作,要养育我们三个子女,他们每个月的工资加起来才几十块钱,水果自然是吃不起了,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一顿猪头肉。
次看到人家吃槟榔是小学一年级,班里一个女同学嚼着一个看起来像棕扫把的东西,我当时心想:“湘潭同学怎么穷成这样,连棕扫把都嚼?”后来才知道这是槟榔花,没过多久,我也开始嚼起了“棕扫把”,觉得蛮有味。
在湘潭,我跟随父母住在单位的家属大院里,跟着院子里那帮孩子混。那时候物资贫乏,只有防空洞里经常会放一些没有全熟的香蕉,年纪稍大的同学就带我们去防空洞里,趁人不注意拿几根吃,现在说起来其实也是偷。钻防空洞也是我们爱做的事,胆子大点的男同学手持火把,从防空洞的这头走到那头,要走三十,黑咕隆咚的,衬托得自己特别牛气。身为男子汉,我自然也要跟着他们一起钻。起初以为父母不知情,打死不承认,“我向毛主席保证没有钻防空洞!”“棉袄上的洞是怎么烧的?”“钻防空洞烧的”……跪下,然后是一通死揍——飞到衣服上的火星子出卖了我。
我的父亲是一个传统、刻板、严谨的知识分子,在崇尚 “棍棒底下出孝子”的年代,我没少挨父亲的打,他的爱是严苛的。而母亲和姐姐给了我与祖父母、与父亲不同的爱。姐姐大我7岁,母亲上班去了,我就趴在姐姐的背上,是她背着我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、安抚着。在70年代出生的多子女的家庭里,都是哥哥带妹妹、姐姐带弟弟,大家相互扶持着成长。
我的母亲是湘潭人,特别开朗、豁达的一位女性。她经常告诫我的一句话是“一句话说得好,说得别人笑;一句话说得不好,说得别人跳,做人一定要说话说得别人笑起来。”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深,所以我们从小都是尽可能地口中出好言、心中存善念,不用语言去伤害别人。
说起来,后来我当上主持人也跟当时生活在湘潭的环境有关。20世纪50年代,湘潭建市,开始迎来大规模的工业建设。当时,为了支持湘潭工业的发展,在国家财力十分紧张的状况下,依然筹资新建或改建了一批大中型骨干企业,湘潭钢铁厂、湘潭电机厂、江南机器厂等6大厂矿就是在那个时期崛起的。
工业建设蓬勃发展,能工巧匠也从四面八方汇聚于湘江之滨,记忆中,父亲单位的同事中有来自上海的、江苏的、四川的、湖北的……五湖四海的人汇聚到一起,大家讲的家乡话都不相同,于是都讲塑料普通话,并把它称之为“厂矿话”,其实就是普通话与当地话的结合。到了我们那一辈,孩子们都继承了父母亲的那一口标准的塑普,也或多或少会讲一些各个地方的方言。
这时候我的优势就出来了,因为从小在苏州长大,我讲的是相对比较标准的普通话,口才也还可以,于是一直担任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和广播站站长,时常被老师叫去念稿子。也是因为这么一个机缘,后来走上了吃“说话”这碗饭的道路。
离开苏州后,湘潭就成了我的第二故乡,那里留下了我童年很多美好的记忆。记得那时加入少先队,要是听说谁能去韶山宣誓,我们都羡慕得不得了。2008年奥运圣火在韶山传递,我有幸成为韶山站的火炬手,路过毛主席铜像时,我恭恭敬敬地给毛主席敬了个礼。
可以说,从1400年前长沙人李畋发明了烟花,到媒体人风起云涌的改革,到中国最成功的真人秀节目《超级女声》在长沙诞生,再到如今的数字媒体、手机动漫等新型文化业态加速发展,三千年来,创新因子一直在长沙人的血脉里延续。而我何其有幸,将我一生中最有活力、最美好的时光献给了长沙,献给了湖南的电视事业。
中国所有水系都是一江春水向东流,惟有湘江北去。不循规蹈矩、吃得苦、耐得烦、霸得蛮,是湖南人身上的特质,也对我影响至深。我在湖南生活了41年,在湖南电视台工作了20多年,湖南早已融入我的血脉之中,我的未来也一定会和湖南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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